富春至严陵山水甚佳
[清代]:纪昀
浓似春云淡似烟,参差绿到大江边。
斜阳流水推篷坐,翠色随人欲上船。
濃似春雲淡似煙,參差綠到大江邊。
斜陽流水推篷坐,翠色随人欲上船。
“富春至严陵山水甚佳”译文及注释
译文
好似春天的云彩那样浓厚,又好似薄烟轻淡,绿树的长短影子映在江面上。
夕阳斜下,不禁推开船篷坐下,富春江山水一片翠色似乎涌上了船头。
注释
这首绝句写诗人由富春至严陵旅行途中所见。富春,此指富春江,是浙江钱塘江的一部分。严陵,此指富春山。同题二首,这是其二。
参差(cēn cī):长短、高低、大小不齐。
推篷:拉开船篷。
“富春至严陵山水甚佳”鉴赏
简析
诗歌描绘了富春江沿途山明水秀的动人景色,犹如一幅充满诗情画意的山水画。语言清晰明朗,比喻贴切生动。斜阳下,一只篷船驶行在富春江中,两岸景色吸引了坐在船中的诗人。他不禁推开船篷,想使两岸景色尽收眼底。富春江山水最鲜明的特点是一片青翠碧绿:两岸山峦林木茂密;江中绿水涟漪。这里简直无处不绿,使作者感到这一片翠色正在紧紧地追随着他,甚至似乎涌上了船头。这两句诗清新而活泼,写出了富春江山水活的生命。
清代·纪昀的简介

纪昀 jǐ yún (1724年6月-- 1805年2月),字晓岚,一字春帆,晚号石云,道号观弈道人。历雍正、乾隆、嘉庆三朝,因其“敏而好学可为文,授之以政无不达”(嘉庆帝御赐碑文),故卒后谥号文达,乡里世称文达公。在文学作品、通俗评论中,常被称为纪晓岚。清乾隆年间的著名学者,政治人物,直隶献县(今中国河北献县)人。官至礼部尚书、协办大学士,曾任《四库全书》总纂修官。代表作品《阅微草堂笔记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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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代:
欧阳修
真为州,当东南之水会,故为江淮、两浙、荆湖发运使之治所。龙图阁直学士施君正臣、侍御史许君子春之为使也,得监察御史里行马君仲涂为其判官。三人者乐其相得之欢,而因其暇日得州之监军废营以作东园,而日往游焉。
岁秋八月,子春以其职事走京师,图其所谓东园者来以示予曰:“园之广百亩,而流水横其前,清池浸其右,高台起其北。台,吾望以拂云之亭;池,吾俯以澄虚之阁;水,吾泛以画舫之舟。敞其中以为清宴之堂,辟其后以为射宾之圃。芙蕖芰荷之的历,幽兰白芷之芬芳,与夫佳花美木列植而交阴,此前日之苍烟白露而荆棘也;高甍巨桷,水光日景动摇而上下;其宽闲深靓,可以答远响而生清风,此前日之颓垣断堑而荒墟也;嘉时令节,州人士女啸歌而管弦,此前日之晦冥风雨、鼪鼯鸟兽之嗥音也。吾于是信有力焉。凡图之所载,皆其一二之略也。若乃升于高以望江山之远近,嬉于水而逐鱼鸟之浮沉,其物象意趣、登临之乐,览者各自得焉。凡工之所不能画者,吾亦不能言也,其为吾书其大概焉。”
又曰:“真,天下之冲也。四方之宾客往来者,吾与之共乐于此,岂独私吾三人者哉?然而池台日益以新,草木日益以茂,四方之士无日而不来,而吾三人者有时皆去也,岂不眷眷于是哉?不为之记,则后孰知其自吾三人者始也?”
予以为三君之材贤足以相济,而又协于其职,知所先后,使上下给足,而东南六路之人无辛苦愁怨之声,然后休其余闲,又与四方贤士大夫共乐于此。是皆可嘉也,乃为之书。庐陵欧阳修记。
真為州,當東南之水會,故為江淮、兩浙、荊湖發運使之治所。龍圖閣直學士施君正臣、侍禦史許君子春之為使也,得監察禦史裡行馬君仲塗為其判官。三人者樂其相得之歡,而因其暇日得州之監軍廢營以作東園,而日往遊焉。
歲秋八月,子春以其職事走京師,圖其所謂東園者來以示予曰:“園之廣百畝,而流水橫其前,清池浸其右,高台起其北。台,吾望以拂雲之亭;池,吾俯以澄虛之閣;水,吾泛以畫舫之舟。敞其中以為清宴之堂,辟其後以為射賓之圃。芙蕖芰荷之的曆,幽蘭白芷之芬芳,與夫佳花美木列植而交陰,此前日之蒼煙白露而荊棘也;高甍巨桷,水光日景動搖而上下;其寬閑深靓,可以答遠響而生清風,此前日之頹垣斷塹而荒墟也;嘉時令節,州人士女嘯歌而管弦,此前日之晦冥風雨、鼪鼯鳥獸之嗥音也。吾于是信有力焉。凡圖之所載,皆其一二之略也。若乃升于高以望江山之遠近,嬉于水而逐魚鳥之浮沉,其物象意趣、登臨之樂,覽者各自得焉。凡工之所不能畫者,吾亦不能言也,其為吾書其大概焉。”
又曰:“真,天下之沖也。四方之賓客往來者,吾與之共樂于此,豈獨私吾三人者哉?然而池台日益以新,草木日益以茂,四方之士無日而不來,而吾三人者有時皆去也,豈不眷眷于是哉?不為之記,則後孰知其自吾三人者始也?”
予以為三君之材賢足以相濟,而又協于其職,知所先後,使上下給足,而東南六路之人無辛苦愁怨之聲,然後休其餘閑,又與四方賢士大夫共樂于此。是皆可嘉也,乃為之書。廬陵歐陽修記。
魏晋:
曹叡
翩翩春燕。
端集余堂。
阴匿阳显。
节运自常。
厥貌淑美。
玄衣素裳。
归仁服德。
雌雄颉颃。
执志精专。
絜行驯良。
衔土缮巢。
有式宫房。
不规自圆。
无矩而方。
翩翩春燕。
端集餘堂。
陰匿陽顯。
節運自常。
厥貌淑美。
玄衣素裳。
歸仁服德。
雌雄颉颃。
執志精專。
絜行馴良。
銜土繕巢。
有式宮房。
不規自圓。
無矩而方。
元代:
萨都剌
六代豪华,春去也、更无消息。空怅望,山川形胜,已非畴昔。王谢堂前双燕子,乌衣巷口曾相识。听夜深、寂寞打孤城,春潮急。
思往事,愁如织。怀故国,空陈迹。但荒烟衰草,乱鸦斜日。玉树歌残秋露冷,胭脂井坏寒螀泣。到如今、只有蒋山青,秦淮碧!
六代豪華,春去也、更無消息。空怅望,山川形勝,已非疇昔。王謝堂前雙燕子,烏衣巷口曾相識。聽夜深、寂寞打孤城,春潮急。
思往事,愁如織。懷故國,空陳迹。但荒煙衰草,亂鴉斜日。玉樹歌殘秋露冷,胭脂井壞寒螀泣。到如今、隻有蔣山青,秦淮碧!
清代:
况周颐
古墙阴、夕阳西下,乱虫萧飒如雨。西风身世前因在,尽意哀吟何苦。谁念汝。向月满花香,底用凄凉语。清商细谱。奈金井空寒,红楼自远,不入玉筝柱。
闲庭院,清绝却无尘土,料量长共秋住。也知玉砌雕栏好,无奈心期先误。愁谩诉。祇落叶空阶,未是消魂处。寒催堠鼓。料马邑龙堆,黄沙白草,听汝更酸楚。
古牆陰、夕陽西下,亂蟲蕭飒如雨。西風身世前因在,盡意哀吟何苦。誰念汝。向月滿花香,底用凄涼語。清商細譜。奈金井空寒,紅樓自遠,不入玉筝柱。
閑庭院,清絕卻無塵土,料量長共秋住。也知玉砌雕欄好,無奈心期先誤。愁謾訴。祇落葉空階,未是消魂處。寒催堠鼓。料馬邑龍堆,黃沙白草,聽汝更酸楚。
清代:
纳兰性德
昨夜个人曾有约,严城玉漏三更。一钩新月几疏星。夜阑犹未寝,人静鼠窥灯。
原是瞿唐风间阻,错教人恨无情。小阑干外寂无声。几回肠断处,风动护花铃。
昨夜個人曾有約,嚴城玉漏三更。一鈎新月幾疏星。夜闌猶未寝,人靜鼠窺燈。
原是瞿唐風間阻,錯教人恨無情。小闌幹外寂無聲。幾回腸斷處,風動護花鈴。
元代:
乔吉
半天风雨如秋。怪石於菟,老树钩娄,苔绣禅阶,尘黏诗壁,云湿经楼。琴调冷声闲虎丘,剑光寒影动龙湫。醉眼悠悠,千古恩仇。浪卷胥魂,山锁吴愁。
半天風雨如秋。怪石於菟,老樹鈎婁,苔繡禅階,塵黏詩壁,雲濕經樓。琴調冷聲閑虎丘,劍光寒影動龍湫。醉眼悠悠,千古恩仇。浪卷胥魂,山鎖吳愁。
清代:
王国维
昨夜新看北固山,今朝又上广陵船。金焦在眼苦难攀。
猛雨自随汀雁落,湿云常与暮鸦寒。人天相对作愁颜。
昨夜新看北固山,今朝又上廣陵船。金焦在眼苦難攀。
猛雨自随汀雁落,濕雲常與暮鴉寒。人天相對作愁顔。
唐代:
宋之问
鹫岭郁岧峣,龙宫锁寂寥。
楼观沧海日,门对浙江潮。
桂子月中落,天香云外飘。
扪萝登塔远,刳木取泉遥。
霜薄花更发,冰轻叶未凋。
夙龄尚遐异,搜对涤烦嚣。
待入天台路,看余度石桥。
鹫嶺郁岧峣,龍宮鎖寂寥。
樓觀滄海日,門對浙江潮。
桂子月中落,天香雲外飄。
扪蘿登塔遠,刳木取泉遙。
霜薄花更發,冰輕葉未凋。
夙齡尚遐異,搜對滌煩嚣。
待入天台路,看餘度石橋。
明代:
张岱
故事,三江看潮,实无潮看。午后喧传曰:“今年暗涨潮。”岁岁如之。
庚辰八月,吊朱恒岳少师至白洋,陈章侯、祁世培同席。海塘上呼看潮,余遄往,章侯、世培踵至。
立塘上,见潮头一线,从海宁而来,直奔塘上。稍近,则隐隐露白,如驱千百群小鹅擘翼惊飞。渐近,喷沫溅花,蹴起如百万雪狮,蔽江而下,怒雷鞭之,万首镞镞,无敢后先。再近,则飓风逼之,势欲拍岸而上。看者辟易,走避塘下。潮到塘,尽力一礴,水击射,溅起数丈,著面皆湿。旋卷而右,龟山一挡,轰怒非常,炝碎龙湫,半空雪舞。看之惊眩,坐半日,颜始定。
先辈言:浙江潮头,自龛、赭两山漱激而起。白洋在两山外,潮头更大,何耶?
故事,三江看潮,實無潮看。午後喧傳曰:“今年暗漲潮。”歲歲如之。
庚辰八月,吊朱恒嶽少師至白洋,陳章侯、祁世培同席。海塘上呼看潮,餘遄往,章侯、世培踵至。
立塘上,見潮頭一線,從海甯而來,直奔塘上。稍近,則隐隐露白,如驅千百群小鵝擘翼驚飛。漸近,噴沫濺花,蹴起如百萬雪獅,蔽江而下,怒雷鞭之,萬首镞镞,無敢後先。再近,則飓風逼之,勢欲拍岸而上。看者辟易,走避塘下。潮到塘,盡力一礴,水擊射,濺起數丈,著面皆濕。旋卷而右,龜山一擋,轟怒非常,炝碎龍湫,半空雪舞。看之驚眩,坐半日,顔始定。
先輩言:浙江潮頭,自龛、赭兩山漱激而起。白洋在兩山外,潮頭更大,何耶?
元代:
萨都剌
五更寒袭紫毛衫,睡起东窗酒尚酣。
门外日高晴不得,满城湿露似江南。
五更寒襲紫毛衫,睡起東窗酒尚酣。
門外日高晴不得,滿城濕露似江南。